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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讲的不是言情是”(图2016年5月18日

张欣:不在意。我已经到了不在意的年纪。现在评论五花八门,所有的事情都变成了春晚,你就是弄出花来也有人反对。就是这样。每个人都按照自己想的去说,没办法。第一,你挡不住别人说。第二,你只能任人评说,笑骂由人,还能怎么样呢?

有意思的是,在《终极底牌》里,张欣不再一如近些年来所做的那样,书写灰色生活,转而以惯有的平淡笔调,写出了一堆虽然纠结但却温暖的故事。

从以早期《梧桐梧桐》为代表的理想主义书写,转向书写以《深喉》为代表的现实生活,再到《终极底牌》里回归理想主义,这里面,有怎样的用心?这个多年来一直在“都市男女爱恨纠结”里笔耕不辍的写作者,如何看待自己在都市文学范畴内的写作?近日,张欣接受了本报记者的电话采访。

记者:可能还是关乎阅读期待。喜欢您早期作品的人,很多对您后来写灰色作品觉得不舒服;喜欢您后来这些灰色作品的人,也会有不少人觉得《终极底牌》感觉跟以前不一样。

我们是受传统教育下来的,当年的王朔,他的作品让我们耳目一新:原来文章可以这样写。但现在看《私人订制》,年轻人就不会觉得新奇。但是作为这段时光的者,我突然就发现,写的东西是没有底的,你可以越写越黑,因为世界已然如此。那你就要倒过来,写有、有微光的东西,这样才可以温暖到人。这是我对生活和现实重新认识之后作的决定。我想写里最亮的一颗星,让人觉得有一点微光烛照的东西。内心实际上是这样的一种变化。

张欣:没有。我生长的地方是一个商都,一个特别讲商业的地方,所以我不会平白无故地认为谁对谁有责任。但我会告诉你,你内心所能承受的东西是很有限的,所以你要想好你自己的。为什么我一定要写江渭澜这样的人?不是要中国,我只是告诉你,有时候坚守内心本身是有代价的。所以江渭澜选择了离开未婚妻,去扛起另一个家。我觉得这个跟责任还差了一点。我只是呈现,把生活,你认为是什么样的,呈现出来,我觉得就完成了。

写作的坚守

记者:当时看《梧桐梧桐》,挺喜欢里面那种和的情感,到《依然是你》,两个界里不堪的男女,相互取暖,那种纠结人生里的情感,读来同样让人动容。

张欣:这两天,北大的陈晓明过来,他的意思是说,我们那一代的作家是很保守的。我觉得他说的挺对。我发现现在网络小说很风靡,70、80后的作家全都起来了,而且现在有种谄媚年轻人的风潮,我不否认这些年轻作家的才华,但这反而坚定了我写传统的决心。我首先要搞清楚,自己能写什么?我觉得《终极底牌》核心的东西你是看出来了,这个核心不管你理解不理解,你会动容,这就是我写作《终极底牌》的意义。

记者:会在意评论家的那些评论吗?

“言情作家”的标签

张欣:我不敢说成熟的写作,一定是什么样子。我只能说一个具体的手艺人,我是这么觉得:开头一定是一个平面的,当你注入血肉以后,这个人物就起来了。这个人物起来之后会怎么样,作者其实是不知道的。有时候我想把一个人物写死,但他死不了,他没有理由死。所以基本上到往后,他就会有自己的命运了。我觉得这是写作最能让作者下去的理由:写作过程本身不是你能预料的,你永远不知道它后面会怎么样。

记者:说回您的新作吧。一开始,我还以为《终极底牌》是在写学生成长,后来发现并非如此,而是在写义气、承诺和责任,江渭澜是一个隐忍而的形象。

张欣:有时候就不太想说,总觉得不说也罢。我觉得自己付出了真挚的感情,写的时候也会难过。如果过你,那就最好,如果看过觉得很不值得一提,我觉得也没什么,也能坦然接受。人其实特别具体,吃饭、情感、家庭,小孩儿上幼儿园排队找名额,这些都是人生非常重大的问题。如果一个人不能解决好这些,至少你的人生我可以质疑。加上我是个女作家,被归类到言情里面去,就算我心有不甘也没用。

一个坦诚的写作者

我一直在写,人的情感可以到什么度上。你做不到不等于别人做不到,你不相信爱情,我相信。

至于你说有没有一个把握,肯定有,就是不能烂尾。小说一铺排,你觉得特别好,特别炫丽,但是后面就写不下去了,这就属于烂尾的东西。这就是我刚才说的,有的地方自己都不信了,觉得过不去。但你一定要想办法让它合理,让它过去。我想说的是,你只有每一个环节都把握住了,你的小说才能不烂尾。作为一个老作家,我们是不能这样的。那就变成了一个笑话。

花城出版社最近推出了广州作家张欣的经典小说集《终极底牌》,除了收录《依然是你》《锁春记》《深喉》《不在梅边在柳边》等为人所熟知的旧作之外,还收录其最新的长篇小说《终极底牌》—这部长篇曾刊发在《收获》上。

温情的回归

“当年的那种温暖多么重要,因此,现在的也变得特别”

因此,我只能说,她是一个坦诚的人。这样也挺好。

张欣(1954-),江苏海门人。一级作家,鲁迅文学、庄重文文学获得者,广东省作家协会副。著有长篇小说《》,中篇小说集《岁月无敌》《此情不再》《爱又如何》《你没有理由不疯》,《张欣文集》(4卷)等。

记者:您经常说自己是一个前辈作家,这么多年写下来,写作的动力来自哪里?对自己写的小说,您最基本的要求是什么?

我曾经说过这样的话,“所谓的言情,无非都是在掩饰我们心灵的跋山涉水”。我在写感情的时候,其实也写了很多感情之外的东西。这种弦外之音,有的人看明白了,有的人也没看明白,只是当故事看—当然都没有关系。

我想说,我就是一个传统作家,我必需守住最后一块领地。如果守不住,我突然去写别的,就是一个祖母级的少女,突然就开始穿着纱裙子起舞,那多奇怪啊。

她会坦然地表达自己曾经的不甘心,因为作品被归类,被误读,她同样会坦率地承认,尽管自己的多部作品里都涉及到绘画,好像弄得自己很文艺范儿,实际上,只是因为不甘于作品“粗体化”,需要更多的信息量,“至少得有点美感吧,别人看了也会觉得值得一看”。

还有就是,我觉得现在总的来说是一个诚信缺乏的年代,你写一个可以自己的利益,诺言,讲白了就是诚信至极的故事,首先自己就要相信。对我来说是一个比较大的挑战。

“在中国,一说起言情,感觉就下来了一截儿”

记者:您的小说写作与写作者的责任有关吗?

记者:为什么这么说?

记者:我之前看过的您的作品不算多,印象比较深的有《梧桐梧桐》,还有《依然是你》,都是在写都市男女的爱恨纠结。现在看到您的新作《终极底牌》,依然如此。

张欣:我碰到很多读者,都是看过我过去的作品,而且一直都记得。我有很长一段时间觉得不以为然。一个作家肯定是要改变的,对人性的认知也是往前走的。但我明白,只有你自己心里真正改变了,你的文章才会改变。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我突然意识到,当年的那种温暖多么重要,因此,现在的也变得特别。

文/本报记者刘雪明 图/张欣提供

对自己当然有要求了,就是你在写最后一个句号的时候,你觉得你松了一口气:至少可以这样交卷了。

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动笔去写一个印象中的张欣。

张欣:我经常会被人归类为言情小说作家,而在中国,一说起言情,感觉就下来了一截儿。但我一直挺固执的,我还是觉得,那种走进人物内心的东西,人性、情感,这些都挺重要。当然也可能是我根本不会写什么宏大叙事,年代史啊,史诗啊,我没那个。

张欣:应该说,写灰色的故事,我是得心应手的,像上一本《不在梅边在柳边》,也有很多人喜欢。但我从《终极底牌》一开始写就特别。因为你现在再讲一个爱情故事,别人都会笑场—太可笑了,你哪儿来的?火星来的吗?我自己只要不信,那就没法写下去了,或者就变成烂尾。一直要到我自己为止,然后把它写出来。

说文如其人?不太像。她的文字简单明了,写情感细腻纠结,但她明明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该笑时不加掩饰地笑,本来就快的语速,一激动,会把话都挤到一块儿,连声音都变得尖利起来。该得意的时候得意,说及自己作品让人信服的真实,她说,“一个作家在写一个东西的时候,一定是想过的。而且,我可以说,你想过的,我们想过了。你们没想过的,我们也想过了。我们就是干这行的。”最后那句话,又挤到了一起。至于为什么作品里的情感总是那么纠结,她的话又变得有些含蓄:“永远都会有矛盾,中外如此,古今如此。每个人都是一个钻石,有很多的面。你必需要面对你的困境。”

记者手记

记者:会心有不甘吗?把您的作品归入言情里面。

“我只是呈现,把生活,你认为是什么样的,呈现出来”

张欣:在《依然是你》里面,人生的那种无奈,是真的不能为外的。你跟别人讲,但你发现根本讲不清楚。人只有境遇相同的时候,才会有相通的信息。有的人,你不需要多说,他就懂。有的人,你怎么解释,他也未必明白。归根结底,其实我还是讲的。当然,其中肯定也有的东西,但是作为作者,我是没有办法出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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