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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绝密任务被击落,台湾飞行员在大陆的传奇经历

1964年10月16日,我国在西部地区成功地爆炸了第一颗原子弹,巨大的蘑菇云升腾在浩瀚的天宇间。中国有了自己的核武器,帝国主义的核讹诈彻底破产了。五角大楼的主人们连夜召开紧急会议,磋商对策,同时给孤岛台湾发去了继续派U-2飞机侦察大陆核基地的秘密指令。

U-2飞机是美国洛克希德公司为美国情报机关专门研制的高空侦察机。U-2飞机问世前,美国也曾对中国和苏联进行过高空侦察,可由于中苏两国幅员广大,一般的侦察飞机即使从中苏周边的美国海外军事基地起飞,也很难进入两国的腹地,而从情报观点分析,这类难以触及的地区往往隐藏着更有战略价值的秘密设施或建设工程。因此,U-2飞机问世后,深得美国情报机构和军方的青睐。

1960年7月,美国向台湾当局提供的第一批两架U-2飞机秘密运抵桃园机场。台湾则在从美受训回来的飞行员中挑选了6名飞行时间在2000小时以上、具有高空侦察经验的人员,组成了隶属于国民党空军总部情报署的“第三十五气象侦察中队”。

由于刚到的U-2飞机全身漆黑,没有任何识别标志,当时三十五中队的飞行员陈怀身(也是被我击落毙命的第一个台湾U-2飞行员)便设计了一个黑猫图案,黑色的猫身代表U-2飞机,猫眼则象征着高空摄影机。这只黑猫很快就成了三十五中队的队徽。飞行员们又特意定做了一批标有黑猫图案的夹克衫,所以人们就称这个中队为“黑猫中队”。“黑猫中队”名义上隶属国民党空军总部情报署,实际上由美国人直接控制。飞机的维护和看管都由美军负责。

台湾“黑猫中队”

经过一年多的再次训练和调试,“黑猫中队”于1962年1月13日开始出动U-2飞机对中国内地实施高空侦察。但是,到1964年7月,我空军地空导弹部队先后击落3架U-2飞机,飞行员陈怀身、叶常棣、李南屏两死一被俘,吓得台湾当局再不敢轻易出动U-2飞机。此时,为了配合美国主子侦察我核试验基地的情况,他们不得不冒死效力。由于这时美国电子专家给U-2飞机加装了电子干扰系统,使袭击它的导弹屡放空炮,U-2飞行员似乎又胆大起来。于是,一个被台湾当局称之为“黑色蘑菇云”的计划正式酝酿出笼了。

1965年1月9日下午,台北。桃园机场宽阔的草坪上,国民党空军第五联队三十五中队的少校飞行员张立义,正在同几位同事兴致勃勃地打高尔夫球,联队长把他叫过来说:“张立义,你有任务。”

张立义问:“现在?”

联队长回答说:“准备一下,明天。”

再过几天就到春节了,张立义想在家好好地过个团圆年,他怕那个“万一”,安排好的春节又要泡汤了。但军令如山,又有什么办法呢?

1月10日上午,领航员将飞行计划交给了张立义。“又是去西北!”张立义不由得背上冒凉气。虽然他曾经三次去大陆侦察,最远曾经到过新疆,每次都安然无恙,而且捞了个“克难英雄”的称号和1万元奖金,但是他知道那只能算是命大而已。

领航员讲解了飞行中的一般规定和特殊规定之后,张立义开始了紧张的飞行准备。但是这次,他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脑海里总是想起妻子张慧慧过圣诞节时对他说的话:“立义,你能不能不飞U-2,我害怕!”而张立义只能这样回答妻子:“慧慧,我也是身不由己!”

1965年1月10日18时整,张立义驾驶3521号U-2飞机,升入茫茫夜空,向祖国大陆飞去。他这次的任务是对大西北核基地进行夜间红外线照相侦察。张立义按部就班地进行操作,心里默默地祈祷着上帝保佑。

按照领航员制定的航线,从山东半岛进入天津上空时,他的心刹时紧张起来。尽管上司告诉他这条航线是根据空军情报中心获得的最新情报制定的,途中不可能有导弹部队,但他还是提心吊胆,总感到一座座导弹发射架开了机,弹头对准了他。有几次看到地面的火光,他都以为是导弹尾部喷出的火焰,吓得他毛骨悚然,脊背如同泼了凉水,从头凉到脚。一阵阵虚惊过后,他不由得想起了与自己极要好的同事陈怀身。

自从陈怀身死后,蒋介石每次都要亲自接见从美国受训回来的飞行员。张立义是在1964年7月的一天,与王西爵一起受到接见的。在空军司令徐焕升的陪同下,他二人在蒋介石办公室外面的候客室静候。门突然打开了,蒋介石衣冠整齐,俨然一个皇帝一样高坐着。几乎在同时,张立义和王西爵突然站起来。

蒋介石的空军随从副官唱名:“张立义、王西爵进见!”

张立义听到唱名,竭力使自己镇静下来。他和王西爵穿着笔挺的少校军服进屋,首先向蒋介石鞠躬。早有人向他们交代,蒋介石不喜欢人们向他行军礼。他是老头子,是至尊,鞠躬才算表示对他的尊敬。

蒋介石看到他们精神抖擞的军人姿态,似乎很满意,点头微笑到:“好,好!”然后像放录音机一样重复地提出同样的一个问题:“去美国受训的情况怎么样?”

“不错,他们对我们训练很认真!”张立义和王西爵按照上司和同事的关照,简单干脆地回答。

“照张相,留个影。”蒋介石面带笑容地说。

张立义和王西爵赶紧站立到蒋介石的两旁。摄影师赶快跑到蒋介石面前,鞠个躬,然后倒退两步,举起相机,只听“咔嚓”一声,完事了。

“怎么给‘总统’照相一点都不认真,简直像抢拍一样。”张立义心中想。后来他才知道,蒋介石有个怪脾气,他认为照相不利索,指手画脚地摆弄他,是对他不尊的表现。有一回,摄影师动作迟缓了一点,险些被处罚治罪。

张立义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在他刚刚接到赴大陆侦察任务时,我情报部门已经得到了消息。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的地空导弹一营已悄悄转移至内蒙古萨拉齐一个叫二十四顷地的小村子设伏。这些神秘的导弹兵没穿军装,蓝色的工作服上印着“地质勘探队”字样。神秘的“勘探队”把自己与外界的一切全部隔断,只有隆隆的油机声在旷野上传得很远很远。

10日18时,当张立义的飞机刚刚起飞,人民空军指挥所的电话就打到萨拉齐这个小村子的一辆草绿色指挥车上。“U-2飞机一架已经起飞,请做好战斗准备!”

U-2高空侦察机

间谍飞机就要飞临导弹发射阵地上空,全营官兵迅速就位。荧光屏前,一双双警惕的眼睛牢牢盯住那闪烁着长短不一脉冲信号的目标。

在2万米高空,张立义扭了扭酸痛的腰。他看了一眼夜光航空表,已经飞了整整3个小时。他看了一下航线,知道飞机下面已经是内蒙古了。

“我今天又交上好运了,果然航线上没有什么导弹。再过半个多小时,只要稍稍降低高度,按下照相机的按钮,一切就大功告成了。”这样想着,张立义紧锁着的双眉也逐渐舒展开来。

U-2飞机距二十四顷地若干公里时,导弹部队制导天线开机,强烈的电磁回波把目标清晰地显印在制导车的荧光屏上。21时15分,指挥员发出了发射3枚导弹的命令。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鸣,3枚导弹喷吐着巨大的火柱,腾空而起。U-2飞机机舱内的预警装置突然亮起了红灯。

一见到红灯,张立义就像见到了死神狰狞的面孔,全身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他本能地打开电子干扰系统,但是已来不及了,他只觉得机身剧烈地震动一下,刹那间,密封的座舱里一片漆黑,浓烟弥漫,他意识到飞机被击中了。来不及有任何考虑,他右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捏住跳伞开关一拉,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张立义连同座椅飞出机舱,当人体与座椅自动分离之后,他还一直在空中飞速翻滚,处在昏迷状态中。一直到一万英尺,降落伞自动打开,寒风将他吹醒过来时,他才逐渐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大陆同胞暖人心,“我在这!”他把手枪扔了出来

转眼间,离地面只有几十米了。突然一阵恐惧感向张立义袭来:“下面有共军,他们会不会杀我!”他不由得喊了一句:“上帝保佑我吧!”未等喊完,“噔”的一声,落地了。一阵紧张之后,他迅速地从腰间拔出手枪,猫着身子向四处张望。

张立义整整站了好几分钟,仍不见动静,才慢慢将一颗提起的心放了下来。他看了看飞行表,是1月10日21时30分。

精神放松后,他浑身感到像散了架一样,腰部、踝关节一阵阵剧烈地疼痛,右臂大肌麻木得提不起来。左手一摸,全是血,这才意识到自己受了伤。天越来越冷,气温已经降到零下23℃以下。张立义穿着一身单薄的抗压服,根本不能抗寒。如此酷寒使他几乎要被冻僵。他把降落伞裹在身上,但无济于事,并渐渐感到四肢麻木起来。

强烈的求生本能和所受过的一些野外逃生训练,使得张立义开始了行动。他先是到处寻找树枝,想生火取暖度过难关,然而沙漠中哪有树枝,他忽然想起了求救信号。那是在空军特工部领受任务时,特工处长告诉他:大陆上到处都有“国军”的内线,如果遇到意外情况,只要跳伞成功,一落地就会有人接应。没有多加考虑,他便从腰间拔出手枪,换上信号弹,随着“叭叭叭”三声清脆的声音,三道红光划破了沉静的夜空。他耐心地等待着,一连等了快两个小时,也没有任何动静。张立义感到无比愤怒:“我受骗了!狗日的特工处长,如果还能活着回去,非揍他个半死,再到‘总统’那里告他一状。”

U-2侦察机

无计可施之下,张立义按照指北针的指引,漫无目的地向西北方向迈开了脚步。整整连走带爬了8个小时,他突然看到不远处闪耀着一丝微弱的灯光。走近了一看,原来是一个蒙古包。“吱嘎”一声,门开了,一个头裹毛巾的妇女走出来。张立义忙喊道:“大婶,别害怕,我是台湾飞行员,想在这里取取暖。”说完,他不顾一切地破门而入,一头栽倒在地上。

那位农妇是内蒙古土默特旗沙沟子公社西一间房生产大队队长董吉召的妻子。她将张立义扶在炕上,并给他泡了一杯热奶茶。农妇此时也明白了,“他就是那个民兵通知的油儿(U-2)飞行员!”

“你在炕上暖和暖和,吃的东西在桌上,开水在暖水瓶里,我出去办点事。”农妇借故出去了。其实,张立义也明白农妇可能是去报告了,但他没有一点想逃跑的意思。他很清楚,在这茫茫的雪地里,单枪匹马地逃跑无异于自取灭亡。

他躲进了内房的立柜后,推上了子弹。心想,如果解放军开枪,就拼个鱼死网破。20分钟后,几个当地的民兵进了屋。桌上的茶还冒着热气,人却不见了。

“糟了,台湾飞行员在热带生活,这大冷天跑到外面不被冻僵才怪呢!”另一个抱着新棉衣和皮帽的,把衣帽往炕上一丢,“我白忙活了,人家还不领情呢!”张立义明白了,这些大陆同胞并无恶意,他们是来救自己的。去他的,不成功便成仁。“我在这!”他把手枪扔了出来。

民兵们又惊又喜,赶紧为他换上新棉袄,用毛驴车把张立义拉到了公社。当驻地的解放军赶到时,这位少校飞行员、“国军克难英雄”,已在公社换上了一套崭新棉衣,戴着棉帽,一副当地人打扮,正坐在炕上吃热腾腾的鸡蛋面条呢!公社的干部、民兵和前来看热闹的群众还都一个劲儿地劝他“多吃点,多吃点”,弄得张立义受宠若惊,这哪里是在对待俘虏,分明是在招待客人。

令人感到可笑的是,就在张立义坐在炕上吃鸡蛋面条热得浑身冒汗的时候,在台湾东港张立义的家里,国民党空军司令徐焕升上将拉着悲伤的脸,亲自登门报丧。顿时张立义的家人哭成一团。

张立义在大陆一住就是17年。1969年,他经周恩来总理批准获释,定居南京,与母亲团聚。他在大陆当过农民、工人,后来成了一名工程师。17年后的1986年8月,人民政府批准张立义回台湾与亲人团聚。

张立义没有完成,也不可能完成那个“黑色蘑菇云”计划。但是,他这颇具传奇色彩的间谍经历,倒是令不少人感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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